「妈妈羞羞脸!就爱吃宋阿姨的醋!脾气不好又没有宋阿姨漂亮,活该被扔在国外!」
那个一直在啜泣的女人被逗笑了,语气带了点责怪:
「小泽不许这么说哦,那可是小泽妈妈!」
「小泽才不要这种妈妈,小泽想要阿姨当妈妈~」
那甜甜的嗓音,很难让我将他和平时只会和我顶嘴的儿子联系起来。
「秦娅,然然一个人在沪城不容易,我希望你不要仗势欺人。」
说完挂了电话。
再发消息,他已经把我拉黑了。
裴相允说的仗势欺人,我其实觉得不对。
因为我从来无势可依仗。
那年宋温然出国嫁富商,他一度抑郁到要割腕。
是我放弃了读博,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他,给他做心疏导、在他吞药时给他急救、在他酒醉时为他处呕吐物。
那段最暗无天日的时光,是我陪着他走出来的。
他重获新生那天攥着我的手,将男人一生只能定制一枚的DR钻戒套到我的手指上: